活动现场,回忆起过往,成龙表现得云淡风轻,“以前我经常上午断脚下午就开工,断了脚跪在轮椅上开工”,那些挥洒血泪的过往触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随着时代变迁和电影工业发展,龙虎武师当年的做事方式已经不再主流,但是他们敢打敢拼的精神保留了下来。电影中“你们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”这句台词让不少观众感伤唏嘘,而导演也分享了这句台词的创作感想,“我们想表达的是,这个时代永远不会过去,择一事做一生的精神保留了下来,他们对电影的爱是值得每一代人传承的,那个时代绝对光辉”。作为一部充满杂糅化意旨的类型片,电影摒弃了单向度的“拿来主义”,在“精神游牧”的未来主义关怀中,探讨人存在于世的根本性哲学问题。在这个层面上,电影的哲思意义被无限放大。《宇宙探索》的主编唐志军作为“疯癫化”叙事的主要行动元,既充当了平民史诗超验化的英雄故事主角,又在啼笑皆非的荒诞化行为里,诠释了在宇宙多重褶皱处精神给予人的无限震荡。比起大多数人所定义的“旅行式科幻书写”,我更愿意把这部电影当成是库斯图里卡式的流浪行吟者之歌,或者是堂吉诃德、卡尔维诺化的诗性栖息之作。当然,那些在存在主义哲学话语看来极为重要的逻辑,似乎在电影中都融化于晓晓、孙一通等人“无中生有”(ex nihilo)的具体事件中,恰如巴迪欧“事件哲学”中的主体性拷问。不过,无论是如何获得与外星人对话的信号,还是我们能否坚信唐志军对未来的嗔痴之状,实际上,结果并不重要。毕竟,哲学的意义恰恰在于某种追问的过程,笛卡尔、斯宾诺莎、德勒兹等人无一例外地告诉人们,在必然性的偶然中每个人都可能打开了哲学的大门。如此,《宇宙探索编辑部》似乎是导演孔大山的科幻哲学命题作文,也是我们不必刻意对号入座的宇宙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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